唐宁进门就问起这股气味,大叔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反应过来。 紧张的开口:“大师,这气味有问题吗?” 这股臭味不知道哪天开始就在家中弥漫,时间起码有大半年了,要是真有啥问题,岂不是说这大半年的时间自己一家子都在吸着有毒气体? 想到这个可能,大叔后背霎时渗出冷汗。 “有问题。” 他脸上的忐忑不安落入唐宁眼中:“放心吧,这气味不会对人造成伤害,顶多就是不好闻而已。” 或者说,这气味纯粹只是一个信号,一个沾染上咒印的信号。 “带我去看看你儿子。” 发生血光之灾的人是大叔的儿子,意味着咒印厉鬼此时所附身之人,应该就是他儿子。 “哲哥,哲哥。” 唐宁没有解释这股气味代表什么,搞得一旁听着的林浩心痒痒的。 为了弄个明白,只能开口询问旁边的邱鸿哲。 “这气味有什么不对吗?除了臭了点,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啊?” 类似的气味,他好像在夏天的宿舍经常能够闻到,所以不太懂唐宁他们为什么那么在意。 “没闻出这股气味像什么?” 玄门弟子从入门开始除了修习本派系的基本技能外,还需要学习诸多旁门知识。 邱鸿哲看了眼林浩,这小子因为刚入门,还没开始学习辨认东西,闻不出这股气味也是正常。 “这和蔬果食物腐烂的气味很像。” 挠了挠脑袋,林浩又补充了一句:“也像衣服沾水后,堆久发臭的味道。” 这里两种气味,夏天的时候在男生宿舍是最不缺的。 “这是尸体腐烂的气味。” 尸体投掷于水中,慢慢腐烂之后散发出来的,就是屋内此时闻到的这股气味。 只不过屋内的这股气味很淡,在腐尸地点,这股气味会更加浓郁刺鼻。 在前面带路的大叔听到邱鸿哲说的话,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忍着恐惧,继续听他说下去。 “咒印绘制不仅是杀人取血那么简单。” 若是那么容易,咒印上的厉鬼怎么可能会附着在特殊的符纸之上,不索取触碰之人的性命不罢休呢? 注意到大叔后脖子上涔涔冒出的汗水,邱鸿哲突然停止了对林浩的咒印教学。 “等回去之后,再让小宁把这些相关的东西告诉你。” 现在有普通人,在这里讨论这些不是很合适。 林浩自然也看到了大叔的异常,耸了耸肩:“那回去再说好了。” 自己一开始只是想知道这股气味有什么特殊之处,既然已经得到答案,剩下的事了之后再问他们也行。 从门口到儿子卧室房门的距离不过十几米,很近,大叔却觉得走了很久。 甚至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迷迷瞪瞪的,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咒印”两个字。 手搭在儿子房门把手上,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放下来,转头望向唐宁。 “大师,他们说的咒印是怎么回事?” 不问清楚,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可要是问清楚、弄明白一切,他又怕自己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心中的纠结清晰地呈现在脸上,恨不得把整个人撕成两半。 唐宁回望了大叔一眼。 “咔嚓~” 自己干脆房门打开:“先看过你儿子的情况再说。” 门口一打开,屋内一大一小两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唐宁身上,然后才看向进门的大叔。 大的那位是女性,年纪的看起来和大叔差不多,想来应该是他的妻子。 “老公,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大师吗?” 大叔妻子坐在床边,床上躺着的是一名十岁左有的男童,眼角缠着纱布,脸颊上还残留着点点血渍,看来所受的伤不小。 “是。” 大叔赶忙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唐宁。 “今天不是周末吗?我儿子不用上学,就待在家里看电视。看得好好的的时候,他起身想倒杯水喝。结果......” 说起这个,大叔与妻子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起来。 因为那诡异的一幕就发生在他们眼前,所以回想的时候不免觉得恐惧。 “结果走到电视机前面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间就往前扑去!” 大叔的妻子接过他的话,把事情说了出来。 心有余悸的问题,说这话的时候难免带上几分激动,声音也有些尖锐:“当时的情形,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推他一样!” 家里的客厅铺着防滑地毯,不可能出现有水、脚下打滑的情况。 而且当时地板上也没放有任何玩具,更不可能出现绊倒的情况。 回想起儿子先前跟自己说的话,大叔妻子的手开始发起抖来:“小宝他刚刚说......” 那话太邪乎,大叔妻子突然间没勇气说出口。 “小宝说了什么?” 说的人不着急,听的人却是心急不已。 大叔鲜少与自己妻子急脸,但这会事关儿子,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声音大了起来:“你倒是把话说出来啊!” 看着急红脸的老公,大叔妻子哆嗦着嘴巴,还是没能把后面的话顺利说出。 唐宁走到床边,看着睁眼安静躺在床上的男孩,温柔开口:“你叫小宝对吗?” 刚才大叔妻子就是这么称呼他的,自己可不会记错。 “嗯。” 小宝点了点头。 细小的动作似乎扯到了伤口产生疼痛,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姐姐是医生,给你看下伤口怎么样?” 唐宁对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保证不会弄疼你。” 家传的医术如道术一般烙印在唐宁的骨子里,从来不会忘记。 “大师,你......” 大叔看唐宁揭下社区医生盖在伤口的纱布,想开口阻止,又怕惹她不高兴。 “放心,我说我会医术,自然不是随便糊弄。” 伤口在小男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