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唐宁看都没看他一眼,视线,落在后面十几位玄门弟子身上。 “找你们的令牌,自己出去吧。” 听到这话,魏允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不赞同。 这些人,活着既然没有帮到她,让她少受点伤都做不到,那留在这世上又有什么作用? 唐宁微微的摇了摇头,没必要赶尽杀绝。 十几位玄门弟子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这是放他们离开的意思? 当下也不再傻站着,立马动了起来。 哪怕面具人的尸体上沾满血迹,地上到处都是断尸。 此刻,他们却顾不得恶心害怕,只想快一点找到令牌,趁这两人还没反悔之前,赶紧捏碎赶紧出去。 “咕~” 看到他们的动作,玺悠身影一动,快速在地上面具人尸身中来回穿梭。 好像,在寻找什么。 不过一会,就又重新回到魏允肩膀之上。 唐宁当然注意到它的动作,不过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魏允的肩膀:“我们也出去吧。” 视线,落在打开的杀狱之门的上。 危机解除,唐宁又恢复那副皮样:“大佬,我们能从那出去不?” 她想的很简单。 如果大家的令牌都碎了,只有自己一个完整的,不就意味着她就是唯一一个前十选手? 进玄门宝库,那不是妥妥的事? 想到这,不自居的咽了咽口水,抓住他的胳膊:“走那里,就走那里!” 丝毫没有觉得魏允带自己走出去有什么问题。 按照大佬的实力,能来,肯定是能走的! 魏允看着她灵动闪光双眸,神情,柔了下来,眼中,是满满的宠溺:“依你。” 抱着她,头也不回的往杀狱之中走去。 “等等我呀!” 魏允一只脚已经踏进去,一道尸煞之气才隔断林蝶身上拘鬼锁链,撕下她身上的符纸。 一得自由,林蝶立马朝他们飘去。 心里,止不住大骂魏允小肚鸡肠。 不就是上次在阳台说他不适合姐姐吗,有必要记那么久的仇吗? 哼! 以后有机会,她一定会在姐姐面前多说他坏话! 小心眼的男人,最最最要不得了! 玄门弟子在魏允转身之前,几乎已经离去,除却一个辛道友,仍在满地尸身中寻找自己的令牌。 “令牌,我的令牌呢!” 眼看他人一个个找到令牌,捏碎离去,自己的却迟迟不见。 忍不住,发出暴躁的喊声。 抬头看向杀狱之门,唐宁和那尸王的身影正一点点消失。 眼睛,突然挣得极大。 那只咬过自己的鬼貂手上,正拿着一枚令牌。 看到它得意的冲自己咧嘴奸笑,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它手中的令牌,不会是自己的吧!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杀狱门口。 没了魏允尸煞之气的压制,楼阁内的嗜杀之魂重新蠢蠢欲动。 看向他的目光,是垂涎,是渴望。 “不,不要。” 面对几百只嗜杀之魂,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唐宁!” 已经走在杀狱之内的两人隐约听到楼阁中传来的喊声,对视一眼。 眼中,是浅浅的笑意,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无人回头。 “咕咕咕。” 唯有玺悠,发出类似得意的笑声。 “啪嗒~” 小爪子一动,手中的东西抛进两侧的黑暗之中。 笨蛋主人不记仇,不代表它不记仇。 浓郁黑红的尸煞之气围绕在魏允身旁,狱中的嗜杀之魂见到纷纷闪躲,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僵尸本身只有尸气,煞气,却是万物皆可修出。 正所谓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百万为雄中雄。 煞气,唯杀戮方可修出。 魏允身上鲜红如血的煞气,若无百万,不可成。 嗜杀之魂对上比自己更为嗜杀之人,即使没有神智,心中还是会感到畏惧,远远避开。 “真好啊,要有你这身煞气,这世上,又哪处是去不得的?” 唐宁不是不知道煞气的修炼方法,但知道又怎么样? 他人的过去自己不曾参与,自是无权评判什么,更何况他活着的年代,想也知道不如现世这般安稳太平。 “也不是哪都去得。” 这世上,还是有他无法踏足之地。 而且,对于自己身上的煞气他还是有些不满足的。 传闻至纯煞气,是黑色,而不是红色。 “大佬,你就知足吧!” 唐宁听到他的话,嘴一撇,没忍住,挥动拳头打上他的肩膀。 不小心牵动伤口,倒吸了几口凉气。 “受伤了还不老实点。” 魏允看了她一眼,想发火,又不舍得。 抱着她,本还想慢慢的多走会,现在只得加快步伐了。 程风一直在酆都的杀狱之门外等着,看到熟悉的人影出来,松了一口气。 本想上去看看唐宁的情况,看到前头的楚江王动了,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 “你们是谁?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形?” 魏允看着他,没开口。 不是认识的人,不想浪费口舌。 “里面没人了,可以关上杀狱门口了。” 唐宁将自己的令牌在楚江面前晃了晃,小虎牙露了出来:“我是参赛人员,只剩我一个了。”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楚江王看着这半身染血的道门弟子,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说些什么。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 本还想再多问几句,抱着那丫头的尸王却满身寒气的开口:“我们要先出去,剩下的事,等她处理还是好伤口再说。” 下巴一抬,指向旁边站着的程风:“到时让他来跟我说。” 尸王都这么说,楚江王能有什么意见? 凭自己一人之力,将他拦下是不可能的,只能命鬼差带他们出去。 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彼此能交好就交好。 毕竟要处于敌对面,可不仅仅是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