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急转，于婉月被拽得一踉跄：“干嘛？”
“买酒，已经好久没跟你一喝酒了。”
周璟在便利店打包了一大袋零食，果酒汽水都买了不少，打包提回于婉月家客厅。
她们将茶几上的东西清干净，零食拆了铺开，又拿两个杯子用汽水兑酒，直接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看电视。
于婉月注意到周璟的情绪不对劲，刚开始没什么，待好几杯酒下肚之后才抱着躺在她腿上的周璟，捏了下她的脸颊：“现在和我说吧，到底怎么啦？”
周璟举着手机，一条一条往上翻她和贺念辰的聊天记录，没答话。
她翻到张黄鹤楼前和贺念辰的张合影，点开放大，看着照片里贺念辰转头看她的侧脸。
他曾这么专注地看着她们高中里的另一个女孩子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婉月看她不说话，又戳了戳她的额头，道：“刚才楼下你手机里的条消息是谁发的啊？”
周璟沉默了几秒，在她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黏糊糊的鼻音出声。
“贺念辰。”
于婉月闻言愣了一下：“啊？”
周璟撅了下嘴：“……今天下午储物间的个帽子是贺念辰的。”
说罢，停了几秒，她从于婉月的腿上爬来，又倒了杯汽水兑的酒灌进肚子里。
周璟坐在地毯上，手肘撑在茶几上托着脸颊，眼睛迷离，侧脸看于婉月打了个的酒膈。
于婉月还呆着：“……你说你高中找了好久个帽子人，是贺念辰？”
周璟还趴在茶几上，点了点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婉月反应了几秒，又看周璟：“你现在这是……？”
周璟努了下嘴，嘴硬道：“我怎么了？喝个酒而已，我之前和你一喝过少回了。”
于婉月“啧”了一声：“你可太不对劲了周璟。”
周璟偏过头趴着不看她。
于婉月撇了撇嘴，又喝了半杯酒进去。
周璟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头又转了过来，趴着看于婉月：“我之前跟你说过文件助手的事情吗？”
于婉月这杯酒兑得度数颇高，上了头，她又周璟倒了一杯，迷迷瞪瞪：“什么文件助手？”
周璟从桌子上撑身，把手机微信里贺念辰的聊天框找出来，递于婉月：“你看。”
周璟接过于婉月递来的酒，舌头已经被酒精微微麻痹，抿了一大口进去。
“他个蠢蛋，把我当成文件助手发了好文件来。刚开始的时候我怕他在导师面前告我黑状不敢说，结果一直拖一直拖拖到现在……”
周璟撑的身体又瘫回了茶几上，眼神迷离抬眼看翻看她聊天记录的于婉月。
过了片刻。
“你喜欢他。”
周璟努嘴：“我没有。”
“呵，”于婉月跪坐在地毯上，将周璟手机倒扣在茶几上，轻哼了声：“少装，你好久之前就和我说过对贺念辰这个人有意思。”
周璟晕晕乎乎，仔细回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周璟赌气不说话，又直身子灌下一杯酒。
于婉月身子一歪趴在了茶几上，懒懒开口，声音断断续续：“喜欢……就喜欢了呗，这有什么……好嘴硬的。”
周璟趴在于婉月的旁边，头埋在手肘里，没说话。
许久。
周璟黏黏糊糊的声音从叠在一的手臂里传来：“贺念辰高中的时候到底喜欢谁啊？”
于婉月趴在茶几上几乎要睡着了，迷迷糊糊接话：“什么喜欢的人……”
周璟埋着的头费力抬，转头看于婉月：“就……就是他高中喜欢的人啊……”
于婉月已经意识不清：“不知道……你他。”
*
上海。
贺念辰刚从实验室回来，安静坐在桌前看他和周璟最后的聊天历史消息。
他在实验室回宿舍路上抬头看到弯月亮时的一个想法就是，“周璟这时会在看月亮吗”。
但她没回话。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不怎么回消息了。
贺念辰手指悬在输入框内，想再说些什么话，分享日常或者关心学习，无论什么都好，只要有话说就好。
这种不回话的感觉让他恐慌。
编辑好的“你现在在干什么”几个字还未发出，他手机顶部有一个视频弹窗进来。
贺念辰点进去，看见页面的瞬间呼吸滞住。
是绿色的微信传输助手头像
他屏住呼吸，手指悬在绿色的接通键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