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说话,却把最要紧的正事给忘了!” 说着,他已向在座的那位皇甫神医恭声说道:“江三公子的伤势,还得有劳皇甫神医费心了。” 话说从今日坐下来开始,南宫珏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这位皇甫神医 ——无论洛长川还是传义大师说了什么,其实都不重要。因为只有这位当世三大神医之一的皇甫先生,才是此间唯一有可能让江浊浪活命的人! 听到洛长川的询问,这位皇甫依然两眼看天,口中淡淡吩咐道:“伸手!” 他这一吩咐,自然是对江浊浪说的,显然是要替这位江三公子把脉问诊。 但江浊浪却置若罔闻,不但没有回答,而且坐着不动。 旁边的南宫珏哪里看得下去?急忙拉起江浊浪的左手按在桌上,恭恭敬敬地说道:“请皇甫神医诊治!” 皇甫神医冷哼一声,这才慢悠悠地探出右手,只用一根中指轻搭江浊浪手腕脉搏,至始至终没看对方一眼。 江浊浪也同样没有看他。 眼见问诊双方这般姿态,洛长川急忙干笑两声缓解尴尬,说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单凭皇甫神医这手与众不同的把脉功夫,果然不愧为当世第一名医!” 皇甫神医却不吃他这套拍马屁的功夫,兀自沉吟良久,终于冷冷说道:“经脉尽毁,骨肉全枯,能够活到此刻,倒也是奇迹了!” 听到这话,南宫珏、传义大师和洛长川的脸色都是一黯,却又不敢贸然询问。 只见皇甫神医又掂量了半晌,随即收回手指,说道:“原来是有人以外力强行设下一十二道禁制,这才能让你这副残躯熬到今日。如此霸道的劲力,已非人间之力,恐怕也只有白马寺的【虎衣明王金身】了!” 这话一出,南宫珏惊喜之余,竟不由自主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正所谓对症才能下药,这位皇甫神医仅凭一指把脉,就能把江浊浪的症状说得分毫不差,说不定真有医治的办法! 他急忙问道:“皇甫生神医…可能……可能救治?” 这也是传义大师和洛长川二人要问的问题。 一时间,三个人焦急的目光,已同时集中在这位皇甫神医的身上。 反倒是江浊浪这个病人,非但一点不急,甚至好像和他全无关系。 对于南宫珏的提出这个问题,皇甫神医只是冷笑几声,并不回答,也不知是何意思。 洛长川急忙问道:“还请神医明示,江三公子这伤……” 皇甫神医这才冷哼一声,傲然问道:“要是治不好,我来做什么?” 这话一出,传义大师和洛长川同时松下一口大气。 南宫珏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脱口确认道:“你真能治?” 谁知皇甫神医顿时勃然大怒,骂道:“不信就滚!” 洛长川急忙出来打圆场,趁热打铁向江浊浪问道:“既然江三公子的伤势,皇甫神医有把握医治,那么只要公子愿意留下,并且交出那半部【反掌录】,自然性命无忧。不知江三公子意下如何?” 江浊浪毫不犹豫,当即说道:“也好……” 这话一出,洛长川和传义大师顿时大喜。 却不料江浊浪还有下文: “……便请皇甫神医……替在下医治。只要能让在下……多活一月,一个月后的今日……在下便将【反掌录】交出……” 话音落处,皇甫神医一直望向天空的两只眼睛,终于第一次落到江浊浪身上,惊怒道:“你……你说什么?” 江浊浪沉吟道:“以皇甫神医的本事,一个月……确实有些为难……不妨以半个月为限。只要能让在下多活半个月……在下便将【反掌录】交出……” 在场众人听到这里,才终于反应过来 ——江浊浪的言下之意,分明是说这位皇甫神医根本就治不好他的伤? 只见皇甫神医的两只眼睛瞪得如同牛眼,气急败坏地喝道:“你……你……放肆!” 江浊浪笑道:“那便十日……十日,皇甫神医难道也没把握?” 皇甫神医愕然当场。 渐渐地,他突然发现,在座众人投向自己的目光当中,分明都已有些怀疑,他顿时暴怒道:“我……我不治了!” 洛长川急忙劝道:“皇甫神医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此事关乎中原武林的安危,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也请皇甫神医暂且忍受,事后洛某定有重谢!” 传义大师也说道:“皇甫神医莫要生气,与其赌气不治,不妨先把江三公子的伤治好,岂不更是解气?” 就连那位没精打采的岳青山岳盟主,居然也开口劝道:“皇甫神医,何必与病人一般见识?” 但是这位皇甫神医显然已经下不了台,任凭众人如何好言相劝,也丝毫不为所动,兀自怒道:“天底下来求老子看病的,每天从我家门口一直跪到一里开外!这次老子破例出诊,你……你居然敢怀疑我的本事?不治了不治了!老子要是给你治了,你是我老子,我是你儿子!” 众人无奈之下,只能望向江浊浪 ——既然劝不了这位皇甫神医,那就只能劝劝这位江三公子,看他能不能先道个歉。 但这位江三公子,显然没有道歉的意思,甚至连看都不屑看这位皇甫神医一眼。 这当中最纠结的,其实是南宫珏。 面对眼前这一幕,他也不知这位皇甫先生是真的赌气不治,还是根本就没办法医治。 既然好言相劝无果,那就请将不如激将! 当下南宫珏冷冷说道:”我曾听鬼郎中说,当世三大神医之中,一位姓陆的善使金针,一位姓龚的善用灵丹妙药,至于皇甫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