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 十几条绳子,百余士卒死死拽着。 船上的士卒不顾寒冷,仍在不停地往外舀水。 大伙都知道,这船沉没是迟早的事,可谁也不忍放弃。 姜维大致猜到了原因,没有劝解,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汉军士卒在郁闷,魏延和邓芝在郁闷,对岸的全琮也在郁闷。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好不容易送了汉军百余艘战船,好不容易让他们学会了划船。 既然这样,汉军就能逆水而上返回永安,不用担心走小道遭到拦截。 而且,自己又不会派水师追赶。 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追赶。 特么的,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汉军为何没有乘船逃走? 唉! 一百多艘战船啊,就这么没了。 全琮郁闷得紧,百思不解,脸色铁青。 只有少许的吴军将领知道,“送”给汉军的一百多艘战船,船底被凿了个大洞。 每一个大洞,只用薄薄的木板和松脂暂时修补。 只要满载士卒行至江心,不出半日,必会进水沉没。 届时,汉军的那群旱鸭子,不用追杀就得全军覆没。 实在不明白,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底哪里出了破绽? ………… “哦?战船被做了手脚?” 魏延和邓芝又惊又疑,他们也料到吴军搞鬼,却不知搞鬼的方法。 只能目不转睛盯着姜维,试图获得答案。 然而,姜维只是苦笑,一语不发。 从计策上来说,全琮确实赢了,差一点就让汉军全军覆没。 正常来说,偷袭秭归的汉军被重重围困,如果有机会,必会迅速撤回永安。 但是,魏延和姜维的第一个战略目标,是荆南四郡。 秭归城,只是攻取荆南四郡的大本营和中转站,不可能轻易放弃。 所以,全琮的计策没有成功,并不是输在战术上,而是输在了战略上。 看来,不能轻视这家伙。 “报……姜将军:城外,有个名叫“柳隐”的人求见。” “呵!终于到了!” 姜维大喜,赶紧出城相迎。 柳隐,四十来岁,身材壮硕,浓眉大眼。 一看到姜维,马上就拱手行礼。 “伯约善待家妹,又出资帮家父翻修陵墓,柳隐万分感激……” “伯约叔叔好!” “哎呀,休然啊,你这就见外了,自家兄弟不用客气。”姜维热情地还礼,目光却注视着柳隐身旁的年轻男子。 从面相来看,应该是柳隐的儿子。 奇怪的是,他抱着个巨大的个鸟笼,十几只鸽子咕咕直叫。 吴军战船严密监视着三百里江岸,他们带着这么大的笼子,又是如何抵达秭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