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冷冷地道:“那傍着骊嫔就能平安诞下孩子么?我看也未必,骊嫔自身都难保,瞧着后宫最受宠的谁也料不到竟是我的宫女傻瑶,皇上也定会因为她是我的宫女而将我放在眼中,宫里自然是皇上作主的,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我定会告知皇上。”
安陵容轻瞥一眼道:“祺贵人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在这个宫中最受宠的是棠梨宫的莞嫔娘娘,皇上若是真心宠爱你的宫女阿瑶,为何不将她封为常在、贵人?而是要将她放在你这储秀宫,碍你的眼?!你以为你陷害莞嫔娘娘进冷宫差点丢掉性命,皇上就会轻易放过你么?莞嫔娘娘就会轻易放过你么?”
祺贵人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素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幅《梅花图》道:“皇上与莞嫔娘娘若是不放过我,那我的这一胎也定不会是自己吃坏的胎,骊嫔莫忘了这墙上还有你送的梅花图,既然你们可以残害我的孩子,我也就不分青红皂白了,我可是自己吃果子坏了的胎,也可以利用这幅梅花图加点配料,到时恐怕骊嫔跳入黄河也未必洗得清嫌疑了。骊嫔娘娘,你觉得呢!”
“哐当”声起,秦三月手中利剑闪电出鞘,手起刀落,斩断祺贵人半段青丝,祺贵人竟然毫不退缩。
祺贵人眸子里起了一股恨意:“我入宫为妃,一争荣华富贵,二争皇恩子嗣,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们难道以为我还会怕死么?你倒是动手啊~~~”
秦三月倒是被祺贵人这血气方刚的模样惊到剑势一收,安陵容轻微地冷哼一声,低声道:“给她服一颗药丸。”
秦三月从贴身衣袋里摸索一阵,摸出一颗药丸,走上前一把掐住祺贵人的喉咙,祺贵人吓得花容失色,声不成调。
“你,你们想,想干什么?啊~~~来人啊~~~救命!”
“你不是什么都不怕么?刚失了孩子,他一个人在地下多孤单呵~~”安陵容静静地转动手腕上的苦杏仁链子。
每触一下这手链,心里的愤慨就丝缕堆集,满腔的热血直冲脑海。
秦三月哪容得了她挣扎,一掐,一扔,一闭,祺贵人被逼着将药吞了下去,瞬间脸色慌张,支着疲惫虚弱的身子从床上爬下来,跪倒在地不停磕头求饶道:“骊嫔娘娘,求求你饶了我,我现在知道骊嫔娘娘的厉害了,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骊嫔对我这般好,好心提醒我,我却从未放在心上,都是我该死。”
安陵容冷笑道:“现在才醒悟过来,可惜已经迟了,好自为之吧,对了,每三个月来宜宁宫拿一次解药。”
可是安陵容没有料到的是,她前脚一走,祺贵人后脚就坐着轿子去了皇后的宫里哭诉,皇后是制药高手,查探了祺贵人没有中毒,安陵容本给祺贵人服下的去湿去毒的良药,不料皇后给了一款药给祺贵人服下之后,倒是真的中毒更深了。
还没有到晚膳时分,秦三月来报道:“小主,原本吓唬人时逼人喝下去都是面粉丸子,这下可好了,小主还给祺贵人服下一颗解毒的药丸,不料祺贵人去到皇后那里,皇后配了解药给她,她回到储秀宫里,却是腿脚都开始糜烂了,祺贵人叫人去告知了皇上,太后,这下要宣小主前去对质呢!”
安陵容唉地叹气,该与皇后撕破脸皮的时候到了,原本也没想这么快就与她撕破脸皮的。
太后的寿康宫里,皇后正襟危坐,太后神色不喜,皇上面无表情,气氛安静得让人心慌。
太后扫了大家一眼道:“祺贵人,你来说,究竟发生何事了,闹得不可开交的。”
祺贵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痛哭道:“嫔妾求请太后、皇上作主,嫔妾中毒痛失孩子,骊嫔又危言恐吓嫔妾,给嫔妾下毒,以三个月为周期,叫嫔妾每三个月到宜宁宫去领取解药,嫔妾心想既然骊嫔可以制毒控制后宫嫔妃,那宫里的其她嫔妃痛失子嗣的,丢掉性命的都应该算在骊嫔的头上,请太后,皇上核查实情,不要放过骊嫔。”
皇后得意地浮上一抹浅笑,稍瞬即逝,半晌道:“祺贵人,你知不知道陷害后宫嫔妃子嗣,罪不可恕,轻则关在冷宫一辈子,重则以命抵命,不知道这骊贵人又有几条命可以相抵呢?”
安陵容淡淡地阴着眸子道:“回太后娘娘,回皇上,嫔妾只有一条命,嫔妾一直都用所学到的药理维护后宫子嗣的安全,至于祺贵人上次陷害莞嫔有目共睹,此次祺贵人误食了皇后娘娘送去的红果树上的未熟的红果中毒引发坠胎,而祺贵人意欲责怪到嫔妾的头上,夸下海口说要栽赃在嫔妾送给他的《梅花图》上,嫔妾一时恼怒无比,才叫宫中的秦三月送了颗药丸子给祺贵人服下,而祺贵人服下后耳清目明,精力火速复原,口腔清新,这样解毒的药丸嫔妾的宫里还有许多,嫔妾特意带来了,给太后和皇上检验。”
祺贵人瞅了一眼道:“骊嫔在胡说八道,她喂我食下的根本不是这样的药丸子。”
安陵容凛然道:“祺贵人,那你说清楚,我给你的是什么模样的药?”
祺贵人歪着头寻思了一会儿道:“骊嫔给的是颗绿色的药丸子,细细长长的,入口微苦,总之不是这般模样的。”
皇上道:“朕还有政务要办,你们说,如何处理?到底是谁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