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被炸了?
我特么人都没来,先头部队的营地就被炸了?
任森心头猛地窜起无穷的怒火,花白的胡子都被他吹了起来,忽然将拐杖敲在对方脑袋上,凶厉的吼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什么被炸了?”
小弟脑袋被拐杖敲住,惧于任森的权威,却不敢明目张胆去捂疼痛不已的地方,只能惨兮兮的啐道:“森爷,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看区域,应该是咱们先过去扎营的队伍被袭击了,你看……那边还冒着火和浓烟,就是预定扎营的地方啊!”
“废物,既然不知道,还不快去查!”
任森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愤怒使得他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是是是,森爷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查!”小弟答应一声,捂着脑袋踉跄着朝前方跑去。
任家的管家这时才捂着被玻璃炸伤的右脸惨兮兮的被人扶着走了过来,“森爷,您没事儿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嘛!”任森将龙头拐杖死死灌在地上,扭头看向车队。
刚才他乘坐的加长林肯车上,那些防弹玻璃都能够被如此剧烈的爆炸波及后气浪炸穿了玻璃,更不用想其他车辆的玻璃几乎没有完好的。
行车道上几乎一片狼藉,不少人下了车躲进了大树的阴影里正嚎叫着叫人处理伤口。
“森爷,要不咱就地修整一下,等到前面的消息传回来,咱们再做打算!”管家小心翼翼的出主意。
这车队还没上去,那边就被人袭击了,眼下情况不明,如果贸然上山,肯定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岔子。
这道理任森自然也懂。
“扎营!”
“是!”
任森吩咐完,在路边等了两分钟,实在是酷暑难耐,锐利的眼神也无端多了些躁意,扭头看了看后方跟着的十几辆汽车,抬起拐杖慢腾腾的走向其中一辆。
大皮卡的车斗被改造成了简陋的车厢,一个女人蜷缩着腿将脑袋埋进臂弯里颓坐在最里面的角落。
来到车后,任森朝一旁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车内。
管家挥挥手,立即有两人将铁焊的车门锁打开了。
“森爷,您要上去?”
任森点点头,也不多话,在身旁两人的搀扶下走上车厢,将拐杖放在座位旁,一丝不苟的理了理自己的银发,随即才表情不屑的扫了一眼女人。
“你的前夫够狠哪,这还没见面就让我损失惨重!”
闻言,女人只是肩膀颤抖了几下,头却仍旧没抬起来。
“怎么?嫌我关着你委屈了?”任森嘲弄的一笑,伸出手掌摩挲片刻,“实话告诉你,我任森最恨别人威胁利用我,我之前都说了,只要你乖乖告诉我周峰那些金条在哪儿,我立即就会放了你,并且还会给你一大笔钱……”
这话还没落音,秦子墨就抬起怨毒的双眼,狠狠盯住任森。
“我说过了,只要你杀了林动,我就会说出金条所在,其他的条件,我不会答应你!你也别想拿到金条不干活,既然到了这里就放手去做,我不会食言……”
“你倒是也想食言哪,看我弄不弄死你就完事儿了!”
任森轻笑,对女人的言语不屑一顾。
“……”秦子墨低下头不再说话。
看着她这幅不合作的模样,任森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继续针对她,待了几分钟,便拾起拐杖下了车。
“看好她,除了送饭的,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她!”
“是,森爷!”管家连忙点头表示记住。
见营地已经建好,任森便快步走了进去,挥挥手让管家将帐子放下,走到脸盆旁赶紧示意他倒水。
而他自己则快速的解开衣襟,拿沾了水的白布擦拭身体。
“把药拿来!”
“是!”
管家随后从一旁的箱子里找出几种膏状药一一递给任森,后者接过去就迫不及待的涂抹起来。
任森的前胸和后背上,赫然出现了许多脓疱状的凸起,一旁的管家只瞧了一眼便强忍着恶心不敢再看!
“混蛋,王八蛋!怎么还没用!”
涂抹了一阵,似乎是被病状牵扯,任森扯动着嘴角,呼啦几下将所有药物全扫到地上,气呼呼的坐在一边拍着桌子。
“森爷,我们的人已经全城去找药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您这症状是什么毛病,庄内不少人也是这种情况,你放心,只要找到瘙痒的药,就会让他们先试一试,只要有用,第一时间就会送过来给您用!”
管家小心的在旁陪着笑脸,偶尔会伸手挠一挠脖子和裤裆,表情也极为痛苦。
摆了摆手,任森捏住眉心,略显疲态,“你先下去吧,山上有消息快点通知我!”
“是!”管家点点头,随即快步出了营帐。
“有消息没有?山上扎营的队伍损失如何?”他一出门,便招来小弟询问。
“八爷,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去吧!”管家摆摆手拿下毡帽扇起风,很是担忧的看向山侧。
此刻的皮卡车斗里,秦子墨咬着牙关,一手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一声声痛苦的嘶鸣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