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淮见谢漫愣住的模样,没出声打搅。从这样的反应就可以看出,这位谢漫女士确实和他养父有关系,并且关系还不简单。
或许把人邀请到岛上去,能对他养父的病有一些帮助。短短的时间里,谢漫的思绪一下回到二十多年前。
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画面,恍惚的神色消失不见,脸上浮现了个她很久都不曾有过的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有些短暂,很快凝固在脸上,表情有些挣扎,直到最后她突然清醒过来,目光聚焦,看清楚了坐在旁边的陈知淮。
望着陈知淮递给她的纸巾,她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脸颊上都是眼泪。
她接过纸巾,默默地擦着眼泪。这个年轻人是陈栖元的养子,难道他没有结婚吗?
心中有许多想问的,可是又问不出口。她不敢去深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才让陈栖元连正常的感情都无法拥有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谢漫还是问了,当年那件事之后,她再也没有听说过陈栖元的消息。
每次同学聚会,哪怕会惹人异样的目光,她还是会过去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没有威胁力了,那些人竟然也是乐意她去的,每次聚会还会主动通知她。
这个年轻人突然来找她,难道是陈栖元有什么事吗?想到这里,谢漫内心有一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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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现得这么明显,陈知淮当然是发现了,他说:“是为我养父来的。”
“但这是我私自决定,想了解下谢漫女士和养父的过去。医生说,想要解开养父的心病,或许在谢漫女士身上。”陈知淮顿了顿,又说:“从我懂事起,就记得养父经常盯着一个相框在看。”
“相框里是养父和一个年轻女人的合影,小时候我还以为那个女人不在了。后来问过养父,才知道你还活着。至于其他的,他都不愿意多说。作为晚辈,养父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过问。”
“这次冒昧来找谢漫女士,也是逼不得已,我希望养父能解开心结,病情得到缓解,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谢漫听到这些,脸色早就不好看了,语气急速地问:“他什么病?”
“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不发病还好,一旦发病就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疯癫癫,每次发病之后都会给他的精神和身体造成伤害。医生说,再不解开他的心结,他有一天可能会真的疯掉。”
“从前我只知道养父偶尔会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呆一两天,不让人去打搅,那房间十分隔音,并不知道那是他犯病了。这次能发现,还是因为他太久没出来,管家觉得不太对,等我们破门进去,他已经昏迷倒地了。现在事情严重,瞒不住了,心理医生也很担心他的状况,才和我说了这些年的情况。我能想到的就是养父房间里那个老旧的相框,他和谢漫女士唯一的一张合影,直觉告诉我,或许找到你对他的病情有一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