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的气氛不太好, 至少云楚楚觉得何黎绝对是生气了，可他又不敢说什么，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对方手里的烤肉, 一边在心里猜测对方生气的原因。
怎么比卓祁还阴晴不定。
幸好云楚楚在修罗场里团团转久了，对这种场景有一定的抵抗性, 等何黎手里的烤肉烤好了并且顺手递给他之后,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开心吗？”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觉得。”何黎挑了挑眉：“明明是我勾起你的伤心事，你还反过来安慰我。”
“还好吧，也不是很伤心。”云楚楚摆摆手：“至少我在加百列号上还学了些机械，平时方索对我也算可以, 所以日子并不算难过。”
听到这句话, 何黎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目光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淡, 还主动给他递波波果汁：“过得好就行。”
云楚楚接过果汁喝了一口, 解了解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觉得有些古怪，好像自己说加百列甚至是方索不好的时候, 何黎的脸色就不好看，说自己过得还好, 对方神情就放缓了些。
云楚楚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何黎是加百列号里混进来的卧底？！
这么一想, 他神色顿时有了细微的变化, 借着喝水的功夫, 用目光悄悄打量何黎。
红棕色的长发, 无机质的金色眼睛，面容不算英俊，五官组合起来顶多算是个阳光清秀的邻家男孩，气质比较奇怪，有时候很矛盾，这也是他产生怀疑的主要原因。
注意到他的目光，何黎冲他弯起唇露出个笑。
云楚楚囫囵吃掉几串烤肉，从兜里拿出几张异能卡：“这里是治疗卡和穿透系的异能卡，你拿着它们，虫族拟态如果突然出现，还能争取时间。”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把威力最大的异能卡交给对方。
何黎也没有客气，他与云楚楚合作的目的就是这个——至少表面上如此，如果推辞反而显得怪异。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云楚楚起身，伸了个懒腰，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能告诉我你的体质和精神力等级都是多少吗？”
何黎的眉毛略略扬了扬：“都是A＋。”
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A和A＋之间的鸿沟足够资质一般的人努力几年，而S级更是难以达到。
有些人甚至一生都摸不到晋级的边缘。
不过他们现在身处的是全帝国最好的大学，能进来的人都是天才，很少有人达不到S级，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云楚楚对这个答案存疑，轻轻点头：“还不错。”
他几下跳到树上，钻进睡袋中闭上眼。
何黎轻笑了一声，将剩下的烤肉几口吃下肚，清理掉垃圾，才慢吞吞爬进睡袋里。
夜渐渐深了，附近非常安静，只有旁边人悠长的呼吸声和微风拂过时带起的树叶沙沙声。黑暗中，云楚楚突然睁开眼，小心地蹭出睡袋，将手贴在旁边的睡袋上。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抿着唇思索片刻，还是猛地咬住下唇，异能从手中散发出去，散在周围的空气里，将何黎包围起来。
以前的云楚楚只能在接触的时候动用异能，但当初在加百列号上异能爆发时，却让四周的人全部睡了过去，他也由此找到了运用异能的窍门，如今精神力等级又达到了S级，更是得心应手。
网友们似乎不太理解他的行为，有为他想理由的，也有人黑他是用完就丢，没有感恩心。
当然这点马上就被反驳回去了，毕竟他们刚刚开始合作，云楚楚就算是现在跑了，也是用几张高级异能卡换了一顿饭，虽说诚信不好，但绝对说不上没有感恩心。
网友们在弹幕上吵翻了天，云楚楚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何黎，半晌后小声叫道：“何黎，你睡了吗？”
回答他的依旧只有对方的呼吸声，连节奏都没有变，似乎的确是睡熟了。
云楚楚抿了抿唇，声音放大又叫了声，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他似乎稍稍放心了一些，从睡袋里爬出来，站在何黎的睡袋对面，犹豫了片刻后，慢慢解开绳子，将人从睡袋里搬了出来。
好歹是A级体质，搬个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他们选的树非常粗壮，枝丫上面躺一个成年人也完全没有问题，云楚楚先是伸手摸了摸何黎的脸，又把他的头发撩开，沿着皮肤一寸寸的摸下去，发现的确没有带□□，才松开手，还顺便拽了拽对方的头发，确认不是假发。
他蹲在何黎旁边，眉头紧皱，在纠结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伸出手摸了摸何黎的身体。
先是翻了翻他的兜，没发现很么可疑的东西，又拿出对方的空间卡，想了想没有冒然打开——空间卡这种东西，为了不让别人乱翻，会记录下所有打开的人的精神力，主人一看就知道谁翻了他的卡。
把空间卡放回原位，云楚楚苦思冥想，如果不是易容进来的话，难道对方是加百列安插在这里的一个人？但这样就很难证明了，没人会把间谍的证据放在自己身上。
……等等，易容？星际的易容也可以使用异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