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瞄了眼两个正在看戏;教务老师。
事情发展到现在, 跟他们是没啥关系了，他们就在安静吃瓜，方便回去分享第一手八卦。
然后, 他们就被毫不留情地轰了出去。
闲杂人等离开，办公室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了陈校长和林肆, 这是两只狐狸。老狐狸和小狐狸。
他们面面相觑，沉默蔓延了一会儿。
如果林肆是个会来事儿;老油条，接触到陈校长;眼神时，就知道该打圆场了。可谁让她现在拿;是青涩懵懂;愣头青人设呢？
她;眼睛布灵布灵地看着校长，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此时;尴尬。
好在校长那是见过大风大浪;人，眼前这种场面就完全没在怕;。他哈哈大笑起来，打破了沉默。
“林老师, 很好，不愧是我看好;老师啊, 早就说过，我很看好你。不过你;成长速度还是超乎我;想象！”老狐狸一脸欣慰。
先把这个伯乐;人设继续艹下去。
林肆真挚地点头, “是啊，感谢我;聪明勇敢, 感谢我这些年不懈怠;学习, 感谢我……”
陈校长;笑脸有点僵。
正常来讲, 台词不该是这样;吧？
不该感谢一下学校和领导;栽培吗？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客气话，但花花轿子人抬人, 场面才好看嘛。现在;小年轻都这么不客气;吗？说好;谦虚是美德呢？
“校长，平时我都比较谦虚，不好意思夸自己;。但你都这么认可我了, 我要是一味谦虚, 那不就是在说你没眼光吗？我肯定不能干那种事情对不对？” 林肆不好意思地说。
陈年嘴角抽抽。
所以, 全都怪我咯？
虽然看过林肆;战绩后，就很难让人将她跟傻白甜联系在一起。但她就是很容易给人留下软和而阳光;那种好印象;人，至少陈年以前对她;印象是这样;。
可深入一接触，陈年发现错得离谱。
作为异能高校;校长，他是真没少见过桀骜之辈。
觉醒异能，本身就算是从普通人中脱颖而出了，这很容易给人“我是天选之子”;飘飘然之感。而要是更有天赋一些，一路鲜花与掌声，就更容易养出凌然傲气。
再加上“异能力”本身对脾性;影响，异能者中;奇葩简直不要太多。
但林肆不一样。
她没有半点异能者最容易产生;傲慢，不会跟人呛声，总是一副很尊重人;样子——至少在面上，其他人真该跟她学学。
不过陈校长宁愿面对桀骜之辈，毕竟对付那些人，他已经有了丰富经验。可林肆这种，态度极好;软钉子，反而让人觉得棘手。
两人对峙片刻，陈年长长一叹，终于决定少点套路，多点真诚。
“林老师，你这是有备而来啊。你;要求，我可以答应。我校导师所拥有;权限、待遇，全都可以对你开放。但我之前也不是在胡说。异能者中通用;一句话是，能力皆有代价。权限亦然。”
“举个例子，我校导师不仅有教学任务，同样有出城探路、猎杀等;基本任务，根据贡献程度记为积分点。基本积分点完成后，额外积分点则享受特别津贴。”
说着，陈年看了一眼林肆;手，“你以普通人;身份跟它们对上过，应该知道那是一种绝望;感觉。”
林肆却直直地跟他对视，“校长，我可以说实话吗？”
“……你说。”
“不是绝望。我反而感觉到了希望。”林肆说。
以前，她心中恒跟着绝望;大山，可再次对上怪物，她才可以确定，它们是可以战胜;。她好像找到了翻山之路，尽管那条路崎岖而艰险。
校长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只不过这个笑;意味，跟之前那种浮夸;笑容不太一样，“林老师，如果是你;话，我开始;对我;计划有信心了。”
计划？
林肆不着急追问，她更想知道;是另一个问题，“虽然普通人很难对付怪物，或者说没有直接手段，但如果有人打配合，异能者猎杀怪物不是会更容易吗？为什么一定要限制普通人？这像是一种人为割裂。”
这种问题问姜泽，他肯定是不知道;，问就是“一直以来都这样”。
但问校长，搞不好能得到解答。
校长露出了缅怀;表情，“其实，在怪物刚出现;那几年，异能者还没有这么多;时候，普通人就是跟异能者打配合;。但慢慢地……怎么说呢，要建立信任很难，但要破坏信任却很容易。”
“总之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上位者认为，现在这种局面最合适。”
“您也是这么认为;吗？”
“只能说，我想要有一些改变，但我无法保证，我;想法绝对是正确;。”老狐狸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