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导, 抽不抽烟?”
一起聊着过去的事,王澎湃和卫洵之间的气氛明显融洽很多。谈性上来后王澎湃一手拎着马缰,一手拿出包烟来单手一磕, 行云流水就把磕出来的烟叼在了嘴里,一看就是老烟枪了。见卫洵摇头,王澎湃把烟盒收起来, 干脆自己也没抽,就叼着过过嘴瘾, 摇头晃脑道:
“家有贤妻, 抽花玉溪,云南那边玉溪烟好抽的,原住民都喜欢。”
“听说对面队伍从导游那边买的就是玉溪烟,但嬉命人手里只卖漏洞烟叶,这是真没办法比嗐。他但凡能卖点好烟叶子我们买回来也能烤一烤, 多少弄点钱, 但有洞的烟叶真不行。”
王澎湃这是在吐苦水,明里暗里说明这不是对嬉命人有偏见,直接觉得他卖的东西一定不好, 他们当时也问了, 看了, 确实这东西不行最终才没有买。云南那边烟叶种的多, 叶片很大,夸张点说大的能当被子盖。就是最怕冰雹, 烟叶上一旦被砸了洞就不值钱了,只能低价处理。
他们走马帮路没比过对面跳进了金沙江,王澎湃老司机发力把滇马暂时变成了‘海马’,让它们能在水中骑乘。但想要从波涛汹涌的金沙江中上岸可不是件容易事, 他们一掉进江里就遇到了‘江龙王’。
“落到江里的都是龙王祭品,要是我们真买了烂烟叶子,龙王得发怒。”
王澎湃感慨道:“现在我们身上没货,还有斡旋的空间。安队去跟龙王谈,最后答应帮龙王杀死江鬼。”
最终是成功完成了任务,总算能上岸。
“金沙江东边是丽江,西边是中甸县,江龙王让我们选要去哪一边。”
王澎湃随后解释,说云南有好几个香格里拉,大多都是后来改的名,这其中就有中甸县,是人们最熟悉的那个,有松赞林寺,独宗克古城的香格里拉市。
只不过旅程里的原住民都还是管它叫中甸县,说是当年和稻城亚丁争香格里拉的名字,中甸县争成了,改名叫了香格里拉。而稻城亚丁所在的日瓦乡,也在第二年更名成了香格里拉乡,之后又改成了香格里拉镇。
“行程景点不是旅社一开始就定好的吗,还能选择?”
见卫洵好奇,王澎湃对自家导游当然是个热心肠的人,详细解答道:“这线路吧,有时候同一个行程会有A线B线,就其中景点会有些不同的。选哪条线路是在旅社中选择,倒不是一开始就选。”
和现实里旅游一样,同一趟线路确实会有A线B线不同的选项,去的景点不同,住宿不同,交通方式不同,最终价格嘛当然也不一样。
“现实里旅游景点多住的好,那这行程就贵。旅社里旅客们选的路线景点任务难度高,导游赚得工资也会多一些嘛。”
说到这王澎湃嘿嘿笑了起来,压低声音道:“小道消息,嬉命人不是每次带队死掉的人太多吗,他一趟行程下来,导游基础工资都会被扣光光。”
“哈哈。”
卫洵面无表情,他可太知道旅社怎么扣基础工资了。
“不过嘛,我们归途人命硬。就算碰上嬉命人也死不掉,他带我们时候还是能挣个三瓜两枣的。”
听出卫洵这笑声冷酷无情,王澎湃哈哈笑着揉了揉马耳朵,找补道:“我们过的景点都难,什么A线B线,但凡是能过的景点全都要,不过这样一来行程就会很赶。”
正常情况下旅社旅游,除了晚间景点外,通常都是晚上八九点回安全点酒店,早上七八点起来出发去下个景点。
但要是行程太赶,那很可能就是早晨四五点就起床出发,又或者根本就不回酒店了,开夜车直接去下个景点。他们那次行程就是这样,从金沙江上来后转道先去的丽江。从金沙江边想回到大路上那可不容易,马在杀江鬼的时候死了好几匹,而且骑马也不够快。当然,王澎湃另有准备,他弄出了几辆摩托车来。
“车库就是我的专属道具,不过毕竟只是车库嘛,装不了飞机,也装不下太多越野车。”
摩托车倒是能装很多辆,足够他们用了,而且摩托也是上山下地都能开,速度快非常好使,王澎湃过去每次下旅程时都装一车库的摩托车,这次就派上了用场。
他们一行人骑摩托绕金沙江,翻过山走羊肠小道,金沙江边上很多地方都不算路,特别难走,不比马帮的道路宽多少。左边是山石土地,右手边就是悬崖。这里面骑摩托最稳的是王澎湃,嬉命人就坐他后座上。说实话这场面让卫洵惊讶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想象不出这是什么样的画面。
王澎湃倒是苦着脸心有余悸,说好家伙实在是吓死个人,就猩红色的导游斗篷在身后一飘一飘的,王澎湃眼角余光看着都心惊胆战,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身后在飚血。
不过就王澎湃车技那么好,盘金沙江时还是差点出了意外。
“我刚绕过一个弯,就看到路中央倒着个半截的石俑!白乎乎一片麸子似的东西堆在石俑旁边,风刮过去还在动,邪乎的很,这谁敢撞上去啊!但没办法,绕不开,右边就是悬崖,摩托又快,方向稍微一歪就得飞出去。”
王澎湃把着马头做了个歪把的驾驶,被马不耐烦的甩开手,就虚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