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佛宝闭目疗伤,杨狱心中松了口气,趁着夜色离去。 绕过那个小巷,他隐隐看见有捕快的身影,没有停留,直接回家。 关上房门,开始清点收获。 “怜生教的道人,是真有钱。” 杨狱有些咂舌。 在那白衣人身上,他得到银票一百两,金子一锭五两,还有些不知名的瓶瓶罐罐,气味刺鼻,似乎是毒药。 杨狱感慨。 库房的衙役一年也不到二两银子,狱卒多了五倍,一年也不到十两而已。 这道人随身带着的,就够一个狱卒二十年的收入了。 要知道,狱卒是有正经编制的,在黑山城的收入已经不算低的了。 将银票贴身放好,杂物包起来丢到床下,杨狱才将那本还有着墨香的秘籍拿了出来。 就这如豆灯光,翻开阅读。 “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血气通达无阻且旺盛,则人之精力充沛,百病不生。反之,则诸病缠身。” “血气,为武功之根本。以气催血,以血养身,内养外炼,方进武功。” “人之一身,复杂而神秘。笼统可分为皮膜、大筋、细络、内脏、骨,细分,则又要多出十倍百倍。” “逐一温养,直至全身通达,这个过程,又被称之为‘筑基’,血气,为筑基之根本。 换血层次越高,则这个过程越快,越完善,越强大。” …… 翻开书本,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墨迹似乎还没干透的注释。 口吻,却正是王佛宝的。 之后,才是‘铁裆功’的具体炼法,图文夹杂,之后,则是练这门武功所需之药酒、药浴,以及诸多注意事项。 杨狱发现,这本‘铁裆功’里有着极多的武功术语,很多他根本闻所未闻,若非有王佛宝的注释。 这本秘籍他就是得到,也根本不敢练。 气血运行干系重大,稍有差池,轻则面瘫、四肢麻痹,重则脑中风,危险异常。 而练这门铁裆功,最为关键的,不是药浴、药酒,而是‘服气法’。 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 气乃血生,其本无形,依附于血液而存,若没有服气法,就算是换了血,也根本无法将其从血中提取出来。 “魏老头要我换血后去寻他,不过,我有另一个选择……” 心思翻飞着,杨狱摸出兜里的铁珠,木着脸一颗颗吞服了下去。 铁比石头要好咽的多,毕竟,铁模里倒出来,虽然又圆又扁,但到底算光滑。 咕咚~ 吞了足足一大袋的铁珠,温热的热流扩散全身,已然将他一夜的疲惫驱散。 吞铁,如嗑药。 这一点,杨狱还是很满足的。 事实上,要没要暴食之鼎,他换血的进度只怕还要延后许多许多。 嗡! 闭上眼,场景变换,来到了暴食之鼎中。 鼎壁上,两行进度条清晰可见之外,又多了另外一条【铁裆功:当前进度(0/100)】 “今天,能将人皮卷彻底炼化吗?” 杨狱一伸手,炼化进度即将圆满的人皮卷飞到他的手中。 人皮卷的炼化不同于断刀。 刀法施展,武器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依仗着断刀,他得到了老爷子几十年的练刀心得。 但这人皮卷似乎不同。 莲花进度到了九十,他也没有得到那什么‘老母服气录’。 不过杨狱也能理解,毕竟,武器是刀法施展的载体,秘籍,却并不是这样。 “呼!” 放下杂念,杨狱开始诵读那‘老母想尔服气录’。 没错,他的炼化,就是诵读。 两个多月以来,杨狱诵读这人皮卷上的经文已经不知多少遍,熟悉的几乎都能背下来了。 嗡~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狱心头突然一颤。 他看到人皮卷上一枚枚泛着莹莹白光的文字跳起,集结,眨眼间,已在他的面前勾勒出一张文字之网。 继而,白光扩散,将他笼罩进去。 一个古朴清静的小院在白光中出现,渐渐变得清晰。 清泉、流水、小院、篱笆、菜地、猪圈、竹屋,以及,一个似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妇人。 场景真实,如梦如幻。 杨狱几乎可以看到老妇人脸上浮起的皱纹,以及泛白无神的双眼。 扑棱棱~ 一只浑身雪白的飞鸟自她苍老的手上飞走。 “真言,你的弟子打过来了,似乎,想要救你呢。” 老妇人冰冷的笑着,干枯的老手自猪圈里抓起一只半大的猪仔。 “这头猪……” 杨狱心头一跳,只觉那猪的眼神冷漠,更有着强烈的恨意。 这种情绪是如此之强烈,仅仅一扫,杨狱觉得自己心中竟也对那老妇人升起强烈的憎恨、厌恶。 “慈悲老母,怜我世人…” 老妇人的指甲好似剪刀,轻易的将那猪的前胸皮撕扯了下来。 “真言,你一生烦我、厌我、恶我、恨我,可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