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落盯着馨雅公主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笑道:“公主确定她是西毓人?”
“义母说她是。”
苏小落点点头:“馨雅公主知道为什么我叫乾郡王妃母妃,却不姓姬吗?”
馨雅公主摇头:“愿闻其详!”
“那是因为我小的时候被人从乾郡王府拐走了,那个人把我带到一个小村子里,找了一户人家寄养,四年后那个人彻底消失不见了。
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她突然出现了,换了身份,换了姓氏,回到启丰京城!”苏小娓娓道来。
馨雅公主愣了一会问:“你是说那个人跟着本宫来了启丰国?”
苏小落没再说什么,她到客厅的时候,乾郡王妃已经被芷云拖了回来。
“你干嘛拦着我,我要找那个贱人算账,害我们一家骨肉分离,她却躲起来不见人,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姓顾的你以为改名改姓就可以了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此时的乾郡王妃就像一个泼妇一样,苏小落静静看着她发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果有人抱走自己的孩子,十几年后再遇到对方,自己也做不到淡定面对,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肯定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多可恶的人,让她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苏小落心里对乾郡王妃那些不满和隔阂莫名消散,虽然还是亲近不起来,可也没有以前那样排斥她了。
都是做母亲的,她能体会到乾郡王妃的心情。
“乾郡王妃是吧!你在驿馆里这样做是想找人还是发泄不满,难道是对我们西毓使臣来启丰有所不满!”馨雅公主看着苏小落说。
“我母妃已经说了,她找的是那位唐夫人,如果她肯出来见一面把话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吗?”这个馨雅公主也是个人才,居然把这件事上升到两国邦交的高度,皇宫里长大的人就是不一样。
“两位是找我吗?”唐夫人从外面走进来,表情从容,目光淡定,但是在苏小落看来,说她强作镇定更恰当。
“果然是你,唐绣艳你个贱人,当年偷走我女儿,如今还敢回来!”乾郡王妃想扑上去抓唐夫人,芷云和乾郡王妃身边婆子把人抱住。
“郡王妃认错人了,我夫家姓唐,娘家姓赵,也不叫绣艳,我叫吉祥。”
“吉祥个屁,你就是唐绣艳,化成灰我也认得,你敢把衣服脱下来让我验验身吗?你左胸上有一颗痣,腰间有一块半圆形的疤,那是你当年试图勾引郡王时,我让人烫的,你不是想证明自己清白吗,脱衣服啊!”
唐夫人的手在条件反射作用下无意识地划过腰间,苏小落更加笃定她就是顾绣艳,只要她身上有特征就好,改天让尚熠把人带出去,验验她的身体就知道真假了。
“乾郡王妃,虽然你是皇亲国戚,可我也是将军夫人,你无权这样对我,这是在藐视我们西毓吗?还是想羞辱我们家将军!”唐夫人之所以敢再次踏上启丰的土地,最大的依仗就是将军夫人的头衔和公主义母的身份。
苏家人发迹以及苏小落现在的身份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更没想到刚一进京就被苏秦氏看破身份,在苏小落突然的试探下又露出马脚。
这几天她就在纠结是该躲起来,还是继续待在驿馆,没想到乾郡王妃这么快找上门来,唐夫人现在只有靠使臣身份保护自己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将军夫人不觉得验一 下是最好的澄清办法吗?”苏小落说。
“我义母可是将军夫人,岂是你们想验身就可以随便验的。”
“将军夫人没办法证明自己清白,那就只能这样僵持下去了,拐带郡王家嫡女可是重罪,害我们母女骨肉分离这么多年,我们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唐夫人以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站在苏小落面前:“本夫人不是你们要找的人,郡王妃和丞相夫人还是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的好,不然我会去宫里告你们骚扰使臣的。”
“你就算告到天王老子那里也没用,不让我们的人验明身份,我就天天来驿馆找你。”乾郡王妃决定和唐夫人死磕到底了。
“如果您二位继续纠缠的话,本公主真的要进宫告御状了!”馨雅公主想吓退苏小落和乾郡王妃。
这俩人一个一心想抓住顾绣艳报仇,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个根本不在乎馨雅公主那点威胁,别说她去告状,就是西毓皇上写国书,姬昀佑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到时候事情闹大,唐夫人要么偷偷潜逃,要么待在驿馆不敢出门,那样的话更容易露出马脚,苏小落决定让红狐狸在这边盯着唐夫人,顺便找找能证明她身份的证据,一旦发现端倪,旧恨新仇一起清算。
“乾郡王和尚相到!”
馨雅公主站起来望向门口,激动的样子毫不掩饰,苏小落朝她翻了个白眼,是你相公来了吗?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原来你们西毓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