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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1 / 3)


苏清机精明已是举朝皆知,便譬如这次从上林苑回来,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赶了一晚不加梳洗早朝上回来,这谁见了不会觉得他辛勤劳苦?遑论本就偏宠他的皇帝。

早朝上的赏赐不提,苏清机呆在宫里陪皇帝用了顿早膳,又得了许多岭南才送来的荔枝,新鲜冰镇,独一份的恩宠,王公侯爵也难敌他一人。

苏清机带着荔枝回到家时,芃娘与桐娘已经等了她近一个时辰,桐娘今年不止种了杏,还种了樱桃桑椹,尤为骄傲地腼腆等苏清机夸奖。

苏清机尝了尝,直接吩咐道:“每样装些,送进宫里去,就说感念陛下赐下荔枝,区区土礼,聊表本相心意。”

桐娘还未来得及震惊惶恐,便被苏清机安抚:“往年桐娘送来,我也都送与陛下的。”

接着又盈盈笑道:“快过来吃荔枝。”

苏清机将荔枝分了下去,带着自己的份进了房门。她的荔枝已经剥好,放进了淋了牛乳的青梅冰碗中,甫一凑近,清新甜香扑鼻,混着清凉冰气儿,几乎已经能想象到有多消暑,令人食指大动。

苏清机却没有立刻用,而是先闭死房门,将冰碗放下,毫不留恋取衣物进了净房。四下探查一番,她的心放下来,才将干净衣物放到屏风上,纤细手指不紧不慢解着玉带,坐到了铜镜前。

她把玉带搁在铜镜一旁,一只手取簪,一只手随意地拉扯着衣领,漂亮眸子停留在镜中,不住地左看右看,直到发冠被取下,满头青丝刹那披散下来,甚至垂落肩头,婉伸胸前。

凌乱的绛紫官袍上是凌乱的乌发,苏清机顾不上管官袍,先低眸探手进腰间,解着她比别人多穿了件的内衫,继而再解中衣,紧紧缠绕的裹胸布才若隐若现暴露在铜镜里。

苏清机一鼓作气,将裹胸布层层解开丢到地上,微掩衣襟,整个人宛若被抽干了灵魂,像滩烂泥一样软软伏趴在了镜前,说不出的疲累又舒畅。

警惕多年,连睡觉都不例外,沐浴是她唯一取下裹胸布的时候,也是她唯一放纵放松的时候。

她抬起头,脸颊埋在绛紫袖间的雪白藕臂里,冲镜中的自己做鬼脸,又捻起缕发丝缠玩着,直到玩够了,才将官袍衣衫都堆放在一边琉璃架上,没骨头一样慢吞吞滑入浴桶中,热水浸润的一瞬间,舟车劳顿的疲倦仿佛一扫而空,她没忍住喟叹出声。

热水沐浴,确是极舒服,就是有点小瑕疵。好想从花园采一篮子花瓣来洒在里面,花香熏蒸,想想就陶陶然了。还有女子沐浴时用的香膏,她真的想了许久了,可无论如何也不敢用。

男子不是不可以精细爱洁,只是苏清机做贼心虚,格外怕细枝末节引人怀疑。

不仅不敢用香膏花瓣浴,连舒缓劳累的玫瑰膏她都不敢用,只敢随便买点药油,自己按揉作罢。

苏清机遗憾又没办法地撇撇嘴,埋进水里吐泡泡,又玩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取来布巾。大略擦拭完不住从雪白玲珑的胴体上滑落的水珠,转过铜镜,极轻的“咔”一声,她探手从隐秘匣子里取出新的裹胸布,一点点将才见天日不久的春光掩藏回去。直至几乎看不出异样,她静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突然极不高兴地瘪瘪嘴巴。

受够了,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做苏二公子。

哪一日忍无可忍,就穿着女装到她陛下面前请罪,一家子整整齐齐去见她那惊才绝艳少年兄长吧。

苏清机捞过搭在屏风上的中衣,略略披好,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裹胸布。瞪了瞪。不想洗,烧了算了。

等到出净房时,她随手搁在案边的牛乳荔枝青梅冰碗已经化在了白玉碗中,只剩些微凉气。

苏清机端着白玉碗到窗下青案前,这会儿日头正盛,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她在窗前坐下,偏头让如瀑青丝迎着明亮流淌的日光,一手随便取出册书,一手执起银勺饮了口微凉牛乳,混着青梅香与荔枝香,冰化过的气息萦绕在喉咙,令她满足地微微眯起眼睛,懒洋洋翻开书页。

江焉收到苏清机的“回礼”时,正在玉泉殿沐浴。

如果可以,真不想放苏清机离开自己身边。他甚至曾有一刹那闪过一个极疯狂的念头,为什么要让苏清机离开?将他关在雍和殿承宠不好吗?或者直接将他锁起来,锁在龙床上,锁在暗室中……

幸而只是一刹那。

一刹那间,江焉清醒而冷静。他吩咐备水,摒退了所有人,在热雾缭绕间轻轻阖眸,耳畔是一声声清泠含笑的“陛下”,笑意极深时,甚至雌雄莫辨,隐约低柔。

清朗皎然的脸容沉着微红,他睁开眸,一贯轩然清色的眸底布满浓重欲念,与他冷淡薄红的脸比起来简直令人心惊。

苏清机……

连夜赶路,一早进宫,现下应当也在沐浴、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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