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三,燕王府存心殿东配殿内,朱景洪坐在书案后,听着千户宁万福做汇报。
北王陈富礼,堂堂白莲教的天王,就这样落网了……
镇国中尉朱怡锂,知情不报试图造功邀宠,在拷打之下把一切都招了……
事情的全貌,已清晰展现在朱景洪面前,得知这些让他愤怒的同时又觉得无奈。
“案情你如实向京城禀告,如何处置自有圣裁!”
“是!”
随着朱景洪这句话,此番遇刺之事便画上了句号,前后结案竟只用了两天时间。
原本朱景洪以为得十天半月,哪知宁万福办事如此之有效率,眼下更对他高看了几分。
“宁千户,你今年多大了?”
听到这话,宁万福当即答道:“回禀王爷,臣今年三十七了!”
朱景洪接着说道:“三十七……正值壮年,你前途无量啊!”
两天时间能结案,宁万福本人都感到惊讶,但他也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臣飘零半生碌碌无为……今得遇王爷,方才顺风顺水,破案有如神助,这都是王爷的恩典!”
听到宁万福这第一句,朱景洪便感觉很耳熟,然后他才想起这话孙绍祖说过。
接下来宁万福又说了许多奉承话,听得朱景洪也是极为满意,然后他才说道:“今年南北二司有几个缺,我看你就挺合适……你待在燕山太屈才了!”
朱景洪这话几乎等于明示,宁万福哪还敢有半分犹豫,当即他便跪下道:“多谢王爷提携!”
“诶……什么提携不提携,能不能上去还不一定,何况即便你上去了,那也是靠你自己的本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话,宁万福全当了耳旁风,只听他接着说道:“王爷大恩,臣万死不敢相忘!”
“你这人……嗨……说不清楚了!”朱景洪假惺惺的说道。
“回去把文书写漂亮些,到时自会有好消息!”
朱景洪说了这话,基本事情就算定了,这让宁万福心中万分激动,差点儿就从原地跳了起来。
让他高兴至此的,不是因为要调到京中,而是靠上了朱景洪这棵大树。
“回去准备吧!”
“是……臣告退!”
宁万福告辞离开了,接下来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尤其是借陈富礼来扩大战果,多抓点儿白莲教的贼徒。
正如朱景洪所言,首先他得把差事办好,人家才好在朝中替他说话。
也正因为案情告破,责任划分问题也得以明确,龙禁卫旗手卫和京营相关人选,都受了朱景洪轻重不一的惩罚。
轻的是罚俸,重的则是挨军棍,但所有人都没有怨言,甚至对朱景洪还心怀感激。
没错,即使朱景洪罚了他们,这些人仍然是心怀感激。
只因一事不二罚,朱景洪把他们罚过了,这件事也就算揭过了。
作为近身护卫,让堂堂亲王遇险,这些罪过若让皇帝来罚,可就不是这般轻松躲过了。
又是一天过去,当朱景洪书写奏报时,妙玉头一次主动找到了他。
银安殿内美人在前,朱景洪不自觉放下了笔。
“妙玉法师,我正打算去找伱,昨日我读佛经……正有不解之处!”
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妙玉如今已完全免疫,只见她欠身答道:“王爷,贫尼此来,是为辞行!”
“辞行?你要离我而去?”
若他强留,我该如何……妙玉心中在打鼓。
“非是要离王爷而去,只是与太子妃约定时间快到,若不及时返回……唯恐误了大事!”
“大事?你能有何大事?”朱景洪反问。
妙玉答道:“宫里皇后娘娘说过,等我回去一起讨论佛法!”
白莲教反贼跟一国之母讨论佛法,现实有时候就这么魔幻。
且据朱景洪所知,妙玉觐见皇后已有数次。
若将她留在坤宁宫,岂不更方便了……朱景洪如是想到。
可惜她是白莲教反贼,若有行刺之心谋害母后……
想到这里,朱景洪的想法抛弃了这想法,他觉得把妙玉留在襄王府,由他来看住这贼女更合适。
“原来如此,你既执意要走,我就不挽留你了……待我回到京城,再来找你叙话深谈!”
要留妙玉对朱景洪来说很简单,其所谓的“皇后相召”毫无威慑力。
之所以放他离开,是朱景洪为了好玩,毕竟重要的是增进感情的过程,而不是以得到人为目的。
若单纯只是要女人,他一句话就能让不同美女排队伺候。
“多谢殿下!”
“诶……你既要走,能否今晚再陪陪我?”
“你在我心安,能否让我多心安一阵!”
说这话时,朱景洪已走到妙玉身前,宛若情侣一般拉起她的手,甚至顺势还要将她拥入怀中。
虽与朱景洪已多次亲密接触过,但这种行为还是让妙玉抗拒,所以下意识的就想要躲开。
但朱景洪岂能让她躲掉,双手收紧妙玉就只能缩进他怀里,老老实实不能动弹。
罢了,他这冤家,由他去吧……妙玉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