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友汗都留了下来,这叶安浔,今日为何如此刚烈?关键是现在刚了,之后怎么办。 林舒友不由打望起门外的将军来,高头大马银盔亮枪,头发随意披散,好不飒沓潇洒。 他可不敢现在出头,只想着潘天伟能嫌找他这个小人物的麻烦很麻烦,能赶紧走。 可惜不随他愿,在他看向潘天伟的同一时间,潘天伟也同时将目光移向了他。 在城主积威已久的目光下,林舒友打了一个哆嗦。 “你们林家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潘天伟马鞭一抬,直直指向林舒友,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场闹剧的当事人。 叶安浔斜斜瞥了一眼林舒友,也不做理会,反而是冷冷地笑着反问潘天伟:“交代?” “不该是您城主大人给我们林家,给我们天罗城所有居民一个交代吗?” 叶安浔说着声音大了起来:“我且问你!” “我父母请您父亲一齐前往荒野是何故?无非想要前任城主护卫一番安危,因为作为城主守护城民的安全,那是他的义务与责任!”叶安浔说着向天边拱了拱手。 这番话他并非无的放矢,他仔细研究过潘天伟一族担任城主的历史原因。 除了“权脉”带来的修行天赋与强大实力外,他们也受着一定的限制,即与权力相对应的责任与义务! 若是背弃了这些东西,那么他们的强大也将成为无根浮萍,转瞬即逝。 故而权脉之人,在追求强大的同时也在主动承担各式各样的要求,越背负,越强大,如同越过更高的山能见到更远大的天地一般。 这也是城内居民会选择权脉之人成为他们领袖的原因,不然没人希望有人能骑在自己头上。 叶安浔的话语并没有停下:“可最后的结果呢?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前任城主做好了他的工作吗?没有!” 叶安浔注意到潘天伟的脸颊紧绷了起来,眼神暗沉如水,握着马鞭的手也用尽了力气,关节发白。 叶安浔适时话锋一转:“人力有尽时,想必前任城主大人也穷尽了修为与手段,只是依旧没能护得住众人。” “大家也都见证了,如此危险的情况,如此恶劣的局势,前任城主也没有抛下众人而独自回城,而是拼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分一秒!” “此番大意,我辈心向往之!” 叶安浔那是说得慷慨激昂,好似他就在现场看见了前任城主浴血奋战不退分毫一样。 潘天伟的脸色微微缓和,但听着叶安浔接下来的话又有些红白交杂。 “但是潘城主呢?” “潘城主,昨日我林府遇刺受难之时,您可在?你可有来支援?你可有在后续将其逮捕归案?” “即便不提我林府一家,那么强大的一个歹人,如今就在城中,你不去抓他,来我林府闹事,是想让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吗?” “可有将城中百姓安危放在心上?” “可是想助纣为虐?!” 叶安浔说着说着就破口大骂了起来:“让如此歹人溜入城中,你却没有丝毫的防备,没有丝毫的察觉,已是失职!” “你对得起你这将军你这城主的尊称吗?你对得起你那战死荒野的父辈吗?” “也不嫌给列祖列宗丢脸!” 潘天伟听着这话只觉得火气在一阵阵地冲撞自己的胸口,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因为叶安浔说得还真有理,他也觉得是自己没有做好给潘家给城主府丢了脸。 叶安浔接下来的话语让他忽然又是一愣。 “我且问你,你有没有本事,有没有胆子,以城主的身份让我受下一击?” “若是一击奈何不了我,那你凭什么进我们林家的门?”叶安浔说着已经跃至门头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潘天伟。 潘天伟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一般按道理来将,不是该问他敢不敢受其一击吗?听叶安浔的意思,是让自己出手?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 “让我们看看现任城主的实力是否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听着叶安浔的话语,潘天伟不屑哼了哼,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谁了,他正好也有一肚子的气无处可泄。 “有何不敢?!” 潘天伟提枪踩马,随着马匹的一嘶悲鸣,他已跃至半空,长枪如电光闪过,化作寒芒刺向了叶安浔。 “管你有何打算,我一洞明境中期的权脉修士,还奈何不了你一个小小的天允境医脉?” 潘天伟心中虽有不屑,手上却是没有丝毫轻视,为防阴谋诡计,他向来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