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觉得我什么事儿都承不住,以前家里还没靠着姐姐得了好时,家里女人的活儿我做,爷们出力的活儿我也做,我没那么娇气,我背得动你,做你的右手更是绰绰有余。” “你是皇亲贵胄,是我攀不上的辅国将军,能不嫌弃我的身份、名声,能这样为我、喜欢我、保护我,我已然很是感激了。” 一提起感激这词儿巴尔善可就急了,他对玉玳的喜欢才不缠在旁的,正要辩解,偏他伤着气短说不过玉玳,只被人轻轻捏了捏脸颊,巴尔善只顾着脸红去了,就更是说不出什么了。 玉玳失笑,笑罢又叹,她虽有些气巴尔善生出这委曲求全的心思,可念着人伤着呢,怎气得起来,只言语上教训他些个去。 “我跟你说感激的滋味儿不好受吧?那你可曾想过你要对我说的话,落在我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儿?巴尔善,这世上不光是你在情感上苛求着,我亦是如此,你凭什么低估了我对你的喜欢?” “我乌雅玉玳也是非爱不嫁的!” “别说你胳膊会落下病根儿,你就是瘫了傻了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会浅薄半分,我若真是那样肤浅的,定然早早就跟你撇清关系了,何必还留到现在!”.. “爱新觉罗巴尔善,本格格不恼你先前欺瞒已经是够给你面子了,你若再敢讲东讲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坏你名声,说你不守夫道,都被我看遍了的,还不从了我!你想从了谁!” 被玉玳连训带唬的一阵儿说,直惹得巴尔善又哭又笑,一颗心都被玉玳搓圆捏扁再顾不上旁的了。 若错过玉玳,他怕是就再遇见不了那么懂他爱他的人了,巴尔善莫名哭得厉害,心里却不是难过,就是从未被人这么无条件的包容过。 这会子也是明白自个儿的心了,其实他也不是替人顾虑这个顾虑那个,他就是自卑啊。 “玉玳,自小、自小都有人说我没福气,是个命硬的,说我克死了我阿玛额娘,我不敢喜欢谁爱谁,可我自遇见你,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得了你的喜欢,我身子还不争气。” “你现下不嫌我,我只怕你以后嫌我不中用了、、、、、、、、” 巴尔善这话险些叫玉玳也跟着落泪去,且看着巴尔善整日风里来雨里去的,好似是个坚不可摧的性子,谁道心底儿竟还有这样的暗伤,明明没了阿玛额娘又不是巴尔善的错,凭什么叫人这样指责。 玉玳又恼又心疼,蹲下身来捧着巴尔善的脸细细的给人擦着泪,这会子不消巴尔善求了,她自个儿便忍不住好好抱抱巴尔善了,天可怜见儿的,她都能想象出巴尔善小时候人后默默哭泣人前又坚强自立的样子了。 “这些个嚼舌根儿的你信它作甚,若是真的,我倒希望你命硬了,这样以后你若再受伤我也不至于这样担心你了,至于我,你就更不消得担心,若没有你,我早被那些个畜牲折磨死了,你才不克我呢!” “就为这话,咱们也得好好过日子给人看去,生他十个八个孩子,看谁还敢说你无福!” 巴尔善当即破涕为笑,藏了这一二十年的自卑难过好似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松懈了心神,巴尔善忽地觉得自己好累,就想在玉玳的怀抱中好好睡一觉去,然到底还念着心意没表达完呢,偏他这会子又臊开了,小媳妇儿似的红着脸支支吾吾。 “玉玳,我、我在琢玉阁给咱们订了个同心佩,寓意恩爱情深,永结同心,也像那双鲤衔尾,双鲤为伴,不死不离。” 玉玳面上也红,颇有些遭不住巴尔善的含情脉脉,紧忙捂住了巴尔善的眼睛,小声儿念着。 “知道啦,你既是累了就快歇吧,快快的养好伤,我还等你骑着高头大马来娶我呢,总不能叫人抬着你拜堂。” “那你躺我身侧来,你若我歇我也是不肯歇的。” 巴尔善颇不要脸的来了这么一句,什么规矩体统边儿去吧,他只想好好心疼心疼媳妇儿去,玉玳面上更烫,岂肯答应,偏巴尔善用那条伤着的手拉着她,她岂能强行拒绝,犹豫了半晌儿,念着巴尔善也动不得,玉玳便也纵容了回自个儿,小心翼翼挨着巴尔善躺在外侧。 这下子两个人再说些个亲近话可叫人探听不得了。 “都看什么看呢!还不快值守去!” 马小忠正给自家爷端了药来,老远就瞧见手底下那帮子人一个个撅着腚扒着门缝儿看呢,倒也不敢惊动了主子了,他压着声儿挨着个儿的踹了过去。 也不知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下头人个个面上黑红,嘿嘿笑着捂着腚跑开了,直叫马小忠也好奇得厉害,瞧瞧四下无人,马小忠抿了抿唇,也弓着腰扒了门缝儿去。 嗬!好家伙!这一瞧险些没将他手上的药碗惊掉了去。 他们主子爷都伤成这样了,竟还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