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妃去了、安嫔也去了的,连荣贵人挺着大肚子还望永和宫走了一遭,玉琭一概没见,只管拿身子不适挡了去,到底是做戏做全套,待细细养了十天半个月,玉琭这才出来走动,谢了人的礼去。 眼下她也正好养足了四个月,孩子是稳妥得不能再稳妥了,害喜也好了很多,玉琭胃口何止是见长,那是想吃什么就得立刻吃到,耽误一会儿都不成,直觉得馋得厉害,时而还饿得心慌。 若玉琭自个儿在永和宫就算是,可若是同康熙爷在一处,便总有些不好意思提,她这刚用膳又要用这用那的,只怕康熙爷觉得她事儿多。 一开始康熙爷还不知道呢,后来总见玉琭眼神儿直勾勾的,还时不时的咽喉咙,这才直到玉琭馋了也不好意思说呢。 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还专门叫御膳房的给玉琭分出个厨子来,满足玉琭那点儿馋劲儿。 “你说你还跟朕客气什么,朕平日里是亏着你了还是不好好待你了?想吃就吃什么直说就是了,你这一委屈不打紧,可还委屈了小的呢。” 康熙爷点着玉琭的鼻尖子笑着训了一句,玉琭嘴里还嚼着芝麻油果呢,没工夫说话,也只跟着笑去。 说来她也不是不好意思要吃的,就是有时候她太馋了,馋的还都是宫里不常见的,是些个民间的小吃食,要只是民间的吃食也就罢了,她有时候还馋辣条炸薯条这类的小零食,这可没地方弄去,便只能忍着了。 待咽下嘴里这口,玉琭这才不好意思的辩驳一句:“也不是客气,先前我听嬷嬷说,若怀的时候吃太多孩子大了也不好生的,身材也不好恢复,我这才忍着些的。” 康熙爷揽着玉琭直乐,也不揭穿人,只管看着玉琭专注眼前的零嘴儿去,他从后头揽住玉琭的腰,还时不时的抚着玉琭仍旧不明显的腰身,着实想不出玉琭胖的样子来,都吃了那么多了,那下巴还是尖尖的呢。 见玉琭吃得快了,康熙爷正要劝一句的,谁道还不等着他开口,外头梁九功忽地闯入了殿内,也顾不上规矩了,当即便报。 “万岁爷,外头出事儿了。” 梁九功鲜有这样失仪的时候,康熙爷也顾不上跟恩计较规矩上的事儿了,只一听是外头,那想来就多半是叫巴尔善办的那事儿了。 一想到巴尔善,康熙爷可顾不上揽着玉琭了,只见他腾的起身连忙质问梁九功:“大阿哥呢!今儿大阿哥可是跟着巴尔善的!” 梁九功忙回:“万岁爷放心,大阿哥平安无事,只是巴尔善大人就、、、、、、、” 下头的话可就不好说了,这事儿还事关德贵人的亲妹妹玉玳呢,只见梁九功收住话头了,玉琭虽是不知外头发什么了什么,可眼下也是不好再继续听了,只管捧着那盘着芝麻油果朝康熙爷微微屈膝福身退了出去。 康熙爷给了玉琭一个眼神儿便罢,这就叫梁九功细说了外头的事儿去,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这样的急。 他在乎大阿哥,也同样在乎巴尔善,虽他们不是亲兄弟,可自小一道长大的情谊是实打实的,甚至可以说巴尔善是他看着长大的,当亲弟弟疼的。 梁九功不敢耽搁,这便将自个儿知道的事儿禀明了去:“回万岁爷的话,阿哥爷是今儿晨起卯时半出的宫,奴才亲自护送的,就半个时辰前,眼看着要酉时,奴才还不见巴尔善大人的家仆送大阿哥来,便想着叫人去接应些个。” “谁道才出宫不久,便见巴尔善大人的亲随马小忠半身是血地骑马送大阿哥来了,下头的奴才吓了一跳,还当是大阿哥受伤了,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大阿哥的血,甚至不是马小忠的血,而是巴尔善大人的。” “今儿李元格朝玉玳格格动了手,巴尔善大人为了救玉玳格格命悬一线,若非蔺老大人及时赶到,巴尔善大人便交待到那儿了,玉玳格格也险些没了清白。” “巴尔善大人临昏迷前下令封锁城门,眼下巴尔善大人的人正在搜那些漏网之鱼,先前万岁爷您所料不差,这背后主谋果真是瓜尔佳余孽,是鳌拜未入宗族的外室子。” 梁九功知道的不多,只是听马小忠三言两语的带过,康熙爷即刻命人出动协助巴尔善的人搜查,倒也是真真在乎巴尔善的,康熙爷急着,险些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派出去了。 另打发梁九功亲自过去守着巴尔善,什么时候巴尔善醒了再回来报信儿,也是细问问这事儿怎么弄得这样突然,不是先前就叫人盯紧了那李元格吗? 就李元格还不至于伤巴尔善至此,即便是拿玉玳的命要挟,巴尔善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地步。 梁九功不耽搁,这便去替万岁爷看了巴尔善大人去,一问这才知道哪儿出了岔子。 原来今儿是玉玳生辰来着,玉玳十五了,过了这一天就不算是个孩子了。 乌雅家倒也都知道了玉玳同巴尔善互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