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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资格生气 , 我只是替你不值 。 “ 明华裳越想越气不过 , 她用力抱住李 4
章 , 说 ,“ 是他们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你 。 他们欠你的 , 我来补 。 以后 , 我一定加倍对伯好 。
李华章心头一热 , 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 他深深抱紧明华裳 , 声音低呐 ,
不知道为什么哽咽 : “ 好 , 这是你说的 , 不许反悔 。“
韦皇后怕李华章不肯离开长安 , 准备了许多官话套话 。 李华章对韦皇后的心思看得门清 , 他完全不屑于和她算计 , 除了明华裳和一车书 , 他什么都没带 , 在一个清晨低调地驶出长安 , 前往商州做刺史 。
韦皇后窃喜于计划顺利 , 殊不知这正合李华章心意 。 李华章和明华裹来到商州 , 这里没有宫廷规矩束缚 , 没有那些不得不应酬的人情关系 , 两人终于能过一段安生日子 。
他们一起考察农根水利 , 整顿刑讼纪律 , 清除冤案积案 , 休沐时李华章带着明华裳去周围游山玩水 。 没有人知道他们曾是兄妹 , 百姓只知雍王和雍王妃鹃鳃情深 ,
无论去哪里都相伴相随 , 宛如神仙眷侣 。
一转眼半年过去 , 明华裹每月都和明雨霁通信 , 得知这半年任遥深受韦皇后重用 , 乃是长安里炙手可热的女将军 , 连去泰山封禅都是任遥护卫 , 平南侯府水涨邝高 , 门庭若市 。 其他人的境通就没那么好了 , 江陵依然做他的闲散世子 , 在羽林军里混吃等死应付了事 , 官职很快被任遥超过 , 两人渐渐没什么交集了 。
谢济川政变当天挟持皇帝出门 , 当时没什么 , 事后终究在皇帝心里留下了坎 。
皇帝不再像东宫那样倚重谢济川 , 谢济川如今领着修书的职 , 说起来清贵体面 , 实际上早已被排挤出权力中枢 , 在朝中无异于一个边缘人了 。
苏行止因为上次帮明雨霁出头 , 被安乐公主记恨 , 在御史台处处受冷遥 。 明雨霁好生骂了一顿苏行止蠢 , 她信中没说 , 但明华裳看得出来 , 镇国公府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了 。
曾经李华章在长安 , 众人忌惮着雍王的面子 , 还不敢做得太过分 , 如今李华章
离京 , 归朝之日遥遥无期 , 众人便觉得雍王彻底失势了 , 面对镇国公府愈发肆无尽惮 。 明雨霁独自一人支撑着镇国公府的门庭 , 辛苦可愚而知 。
明华裳合上信 , 忍不住长长叹息 。 她兀得想起当年在终南山训练 , 那时韩颉还是他们的考师 , 他们七人上山下水逃课抄作业 , 快乐和痛苦都十分简单 。 如今不过三年过去 , 终南山未改 , 那七个在山上发疯的少年少女 , 已不复当年模样 。
每个人心底都藏着执念 , 也因此 , 他们踏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
各行前路 , 莫问前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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