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衡改口,许平林长舒了一口气,这话说出来,查实了,对那位医生不好,要是没查实,则对杜衡会产生非常不好的影响。 “说是假的也不对,应该说以次充好。” 杜衡想了一下,找了一个比较能准确表达意思的词语。 “这副药的人参,是糖参,也叫白糖参,是人参里浆水不足,有病瘢,断头断续的人参制成。当然了,这个问题还不大,最重要的是,这个参的年份不对。” 几人全都静悄悄的听着杜衡说,没有人插嘴打断。 “人参一般的收取年份是三年到六年,可这包药里的人参,味道不对,除了甜就是甜,烘干后的大小形状也不对,目测最多也就是两年份的人参,还是水泡参。” 杜衡看着那一小堆人生切片,认真的说道“我估计是这些人参在种植的时候,遇到大雨天气,被雨水漫灌到畦(qi)床或冲打畦床,根须腐烂减产,参农为减少损失提前挖出来卖的。” “区别很大吗?”许平林又一次皱着眉头。 “药性不足,而且他往里面掺杂了党参片。” 杜衡脸色有点黑,而且有一点他没有说,那就是这副药的定价,要是有人举报追究,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许平林不说话了,他本就是个急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上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杜衡和李青德发火。 这样的医生,在他的认知当中,就应该清除出医生的队伍。 包米脸色变换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看着杜衡问道,“杜医生,我父亲的病还有希望吗?” 杜衡也不再上一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顺着包米的话接了下去,至于包米后面会不会去找那位医生的麻烦,他不想过多得询问。 “有,你父亲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喝三生饮了。” 杜衡双手抱于胸前,盯着病人略微思考一下,“用黄芪五物汤,这个方子对半身不遂,手足无力是比较对症的。” 说完看着包米问道,“你父亲有没有手足疼痛的情况?” 包米看了一下父亲,回想一下照顾父亲的情况,“没有发现。” “那就好。”杜衡想了一下,“现在只需要加牛膝、木瓜两位药就可以了,这两个药针对的是足软、筋软之症。现在没有虎骨了,要是有虎骨就更好一点,对骨软也是有帮助的,但是加不加问题不大。” 杜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写方子,嘴里还说着,“嗯,还应该把附子也加进去,人参就算了,已经补过头了。” “不畏,你带病人家属去挂个号。”说完看着包米说道,“忘了说了,你得去挂个号,要不然我这方子是不能开的。” 包米点点头,到目前为止,杜衡的一番作为,让她暂时的选择相信他。 挂完号,杜衡在电脑上输完病例,把方子递给包米,“你可以在我们这抓药,也可以去其他医院抓药,这都没关系,不过最好不要去药店。” 包米接过方子,“我还是在你们这里抓药吧。”既然选择相信杜衡,那就干脆一点,别整那些让人恶心讨厌的事情。 万一自己被骗了,也有依据不是嘛。要不然到时候出了问题,他说药是其他地方取的,不认账怎么办。 其实这就是包米想多了,就刚刚的挂号费也才8块钱,杜衡能骗他什么。 “不畏,劳累你再跑一趟吧,让药房把药抓出来。注意看着,里面的姜,一定是带皮生姜,千万别搞错了。” 吴不畏应了一声,从包米手里接过药方就出去了。 “吴女士,我开的药是半个月的量,喝完之后找我复查,在喝药期间,病人有任何的变化,给我打电话,或者你直接带病人来找我。等病人的病情有所缓解,肢体有反应之后,我要给病人换药。” 杜衡很认真的给包米解释,包米听的也很仔细,比如服药的剂量,服药的时间,可能出现的变化,她害怕记不住,居然拿出手机全都记在了便签上。 “你父亲是脑梗诱发的半身不遂,而脑梗这个病的复发率很高,我国现有的统计在40%以上。每复发一次,相当于病情加重一次。你父亲有高血压、糖尿病、高血脂这些病吗?” “有高血压。” “一定要控制住,这一点很重要。还有在日常中,饮食也要特别注意,如果经常摄取高脂肪、高热量、高盐分饮食,会使血液粘稠以及血脂升高,也会引发脑梗死。” 包米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省一的时候刘医生给我叮嘱过。” “刘医生就是我爱人。”许平林插嘴解释了一下。 杜衡瞟了许平林一眼,你爱人就爱人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知道就是最好的,还有什么喝酒、吸烟、熬夜之类的事情也不要有。”杜衡说着看了一眼轮椅上的病人,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就现在这情况,这病人要是能抽烟喝酒熬夜,估计包米能开心的笑晕过去。 “病人有所恢复之后,我要换一个预防中风复发的方子,所以你一定要记着,千万别就这一个药一直吃了。” “我记下了杜医生。”虽然杜衡说的很啰嗦,可是包米还是有了一点感激的心情,“杜医生,我想问一下,我父亲不需要扎针吗?” “扎针是最好的,可以加快病人的恢复速度。忘了问你,你们家在哪?” “城关区白百合湾。” 杜衡啧啧两声,“你们住金州东边,我们卫生院在西边,太远了。” 许平林也同意这个说法,“是有点远,来一趟一个多小时。住院行不行?” 包米不说话了。 她也知道住院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她还需要上班,卫生院住院,可没有护工这么一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