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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2 / 3)


,家里的钱都输到只剩下三千两的时候,县主把嫁妆拿出来,没有责怪,只是轻描淡写让他拿去填补空缺。好几年了,那仪宾根本不知道这事,一直对县主温柔小意,并且再也不赌了。只留下县主看着钱庄里的财产陷入沉思。】

【搁我我也沉思——那么多钱,这个男人其实也不是那么有必要留着了吧?】

众京官瞳孔地震,简直悚然一惊。

并且开始拼命思考,自己有没有被夫人暗算的地方。

想来想去想不出来,只能默默把视线投向许烟杪。又想让许烟杪说说自己的事情,又觉得有时候是不是难得糊涂比较好。

【啊!还有——】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许烟杪好奇一抬头,心声自然就断了。

京官们:“……”

这、回、又、是、谁!

许烟杪看了一眼周围还在静坐的同僚,蹑手蹑脚地站起来,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离开。

——一个合格的吃瓜人,听到有骚动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我去看一眼!就一眼!

根本没看到后面同僚们眼巴巴的视线。

去了之后,许烟杪才发现没什么有意思的。只不过是红阳侯那位从弟作了一卷画。

——从时间和场合来看,要么之前就画好了,要么已经完成了大半,在宴上画完剩下那部分。

而其他人围在他身边,在吹捧其画技。

“郎君这空月一轮,霜鹤一位实是出尘,数百年来画鹤之人在郎君面前,皆要俯首。”

“美!实在太美了!”

“郎君此处怎是空白?难道是要题诗其上?”

赵立忙不迭接话:“不错。”

那些人又捧场,欢呼着能够见识赵郎君的诗作,简直三生有幸。

许烟杪看着无聊,正要转身就走,身体都侧过去一半了,就听到赵立说:“并非是我来题诗,我想请大家认识一位才子——许郎!好巧!你正好在此,省得我去寻你了。”

许烟杪心里忽然生出不详的预感,脑海中迅速开始转动对策。

果不其然,那赵立走过来,浅色的眸子里好似带着对他才能的信任:“许郎,你年纪轻轻就成了侍中,想来定然才华横溢——可否请你在我的画作上题诗一首,增其荣光。”

许烟杪诚实地说:“我的诗写得不行。”

——何止不行,现代人除了专门对此有兴趣的,一般人谁会研究怎么写诗啊。

赵立眼睛一眨,笑着说:“许郎谦虚了,家师看过你的诗,对其赞不绝口。”

至于是不是真的,还不是全凭他一张嘴?

旁边,哪怕没有和赵立对视,刘长史脸上依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那副仙鹤图确实好看——甚至可能是赵立超常发挥的作品,所以,如果许烟杪题的诗普普通通,就会如同白衣上的油点,让人难以忍受。

在场的人大部分是小年轻,心高气傲,到时候嘲讽几句,口不择言几句,那就是到他出场解围的时候了。

或者……

刘长史脚步微抬。

或者现在就上去解围,博得许烟杪的感激?

许烟杪看了两眼那个“仙鹤图”:“你对这个题诗有要求吗?”

赵立斟酌着提要求:“可否以‘高洁’为题?若是能描述一下鹤身周边的祥云那就更好了。”

许烟杪愣住:“祥云?在哪呢?”

赵立也愣住了:“不就在这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宣纸上伴着鹤身的云气。

许烟杪:“……”

【啊这……】

【我该不该说,这玩意其实是鸟在空中飞的时候排的排泄物?】

跟随来的某个爱鹤官员脚一崴,一屁股坐到地上,坐得臀部发疼。

旁边的人赶紧去扶,他默默推开,泪流满面。

许郎!为甚要让我知道这个!

要不你还是和我说我夫人在哪里骗过我,对我下过什么狠手吧。

【还有……】

【画上这玩意是鹭鸟吧?】

【仙鹤会不会边飞边排我不知道,但这个飞行时脖子往下弯曲的,肯定是鹭鸟。鹭鸟排出来的东西远远看着就很像祥云。】

爱鹤官员:“……”

说了多少遍了!说话不要大喘气!

许烟杪扭头,看到他摔在地上,一惊:“可要请大夫?”

“不必。”

爱鹤官员坚强地按着地面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向着“仙鹤图”一瘸一拐地过去:“题诗!题什么诗!你还有脸要许郎题诗!”

赵立愕然:“为何如此说?”

爱鹤官员十分愤怒:“你看你这画的是白鹤吗!”

——仙鹤通常就是白鹤。

爱鹤官员超大声:“白鹤的体型比鹭鸟大!白鹤没有冠羽和胸羽!白鹤的喙和腿从来就不是玄色——从未有过仙鹤图,何来的为仙鹤图题诗!”

一道道视线往赵立身上投过去,气氛死寂得可怕。

赵立沉默须臾,一把拽下仙鹤图,广袖将脸一捂,快步离去。

旁边的官员小声说:“你这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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